唐烯

1、会有一定程度【不保证多大】ooc
2、不喜请关闭
3、不定时更新，因为手头还有三个坑，只能保证会写完，月更年更是有可能的
4、艾斯视角，除了艾路可能还会有all路情节

文/唐烯

part1

艾斯一直知道自己是个混蛋，毕竟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的儿子，耳朵里听到的、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对他这个存在的厌恶。最开始他反抗、他怀疑，但是后来他碰见了他的光，于是一切都无所谓了，有路飞就好了，他只要当路飞的好哥哥，萨博的好兄弟就好了。巨变来得如此之快，没有萨博了，所以他要连同萨博的份一起，保护路飞，照顾路飞，成为称职的哥哥。


他从未想到有一天，自己会变成路飞的混蛋。是的，他是骗子，他骗了路飞。


对不起啊，路飞。


“艾斯，骗子！”恍惚间，他听见路飞的哭骂声。


头挺疼，睁开眼睛，入目是一片橘红色，就好像他曾经拥有的火焰。他漫无目的地在不大的空间里面行走，很快就碰到了无形的墙壁，也许是有形的，但是同一种颜色他实在是分辨不出。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，尝试用纯肉体的力量攻击了一下屏障，意料之中的没有用。


“什么啊，地狱就是这种无聊的地方吗？”艾斯转悠了两圈就原地坐下了，用手指敲击了几下屏障，实在是觉得无聊，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。


橘红色的世界里面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，艾斯也感觉不到饥饿，没有路飞的、安静的世界，他几乎要被逼疯了。对路飞的思念像野草一样疯长，清醒着的每时每刻，他的脑子里都充斥着路飞，只有想着路飞，他才能稍微减轻一些自己失控的情绪。但是想见他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明显地占据他的思维。


为什么这么想见他呢？只是因为是最爱的弟弟吗？最爱的..........弟弟？


某个时刻，艾斯突然明白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他对路飞的爱已经变质了，是对弟弟的爱，也不是对弟弟的爱，是心爱之人。


“可恶，我怎么会............我怎么能..........对不起。”他低声道歉，但是已经没有人能听到，他深爱的人被他重重伤害，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。他想起路飞是个爱哭鬼，想起他看向自己慕濡的目光，怒气几乎是瞬间漫上心头又直冲大脑，他愤恨地用拳头砸向墙壁，却意料之外地穿透了，毫无阻碍。


艾斯试着穿了过去，入目是一片巨大的雨林，树木苍郁的树冠几乎遮住天空，满目的翠色直挺挺地撞进他的眼睛，像极了他和路飞曾经的家。他回头看了一眼脚站住的地方，当即瞪大了眼睛。


“我为什么会在这么小一颗珠子里面啊！”


哦，那是一颗橘红色的珠子，还挺眼熟，很像他以前项链上的。想到这里，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，继而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胸膛，那条项链应该在他死的时候就断掉了吧？


“...........我还有伙伴！”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下子闯进他的耳朵，他不敢置信地回头，看见了浑身缠满绷带的路飞跪在地上哭泣。他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只容得下这个哭着的人了，他冲过去，想给他一个拥抱，想把他按进自己怀里，安慰他，告诉他自己回来了，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穿过了路飞。


艾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，树叶间的阳光直直穿透过去，没有在地上留下任何阴影。这一刻，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：路飞的世界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。


究竟是死后消散再也见不到更痛苦，还是只能成为看不见的存在陪伴，一次又一次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无力更痛苦，艾斯一直都说不清。只是眼下，他只能僵着自己透明的身体，做出一个虚虚拥抱的姿势，然后看着路飞流泪。


太没用了，艾斯，你没能保护好他。


TBC